我的合作伙伴散文

时间:2023-03-24 11:55:05
我的合作伙伴散文

我的合作伙伴散文

琳:“我现在很胖,在南昌遇上同学都认不出我来了。”

我:“你遇上谁了?周吗?”

琳:“不是,不过是和她一个地方的。”

我:“袁?”

琳:“不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名字了。”

我:“黄?”

琳:“也不是,终于想起来了,章建青。”

我:“哦,是他呀,我的合作伙伴。”

琳:“你的合作伙伴?”

我:“对呀,还有樊。”

——摘自聊天记录

毕业十多年了,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想起过,这期间与同学通过近两年的电话、QQ联系,但从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提都没人提起过。没想到,我依然那么清楚地记得这个名字,也许就因为他曾经是我的“合作伙伴”吧。

也许我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料,即使是学习成绩拔尖的小学和初中,也只当过学习委员、课代表之类的“班干”。高中后大家对此好像都很淡漠,我就不记得高中时谁是我们的班长了,只记得有次班主任要我帮着一同出期黑板报,教室后面的,但我绝对是连个“委员”都不是。

高考后成绩不理想,但我不愿意复读,带着仅有的一点“绿色”梦想去了一所林校。开学不久,班主任就找我谈话,说让我当宣传委员,我开始不肯,因为我知道宣传委员的主要任务就是出板报,我既不会画画,也不会写粉笔字,老师说那好办,找一个会画画的和一个会写字的同学协助你就是了。就这样,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当了班上的宣传委员,也是我自己所见到的最奇特的“宣传委员”。

我们班有两块板报,一块在教室后面,一块在学校门口。章负责板头画,樊负责书写,我主要负责板报内容的提供,还有就是每次把黑板擦干净,当然他们看到也会帮忙,但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他们?也不想让同学看到,于是我常常在午后干这事。这时同学大多午睡了,我到水池边打上一桶水提到二楼我们的教室后面,站在后面的黑板前,用一块抹布放入水桶打湿,再用它把上期出的板报内容擦去。黑板很高很长,我的个子很小,就搬了一张桌子靠近黑板然后站上去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终于全部擦干净了,挺费劲的,但我感到很快乐,在这安静的午后我感到一种独享的快乐。有一个午后,当我照例提着一桶水朝教室走去时,看到对面空荡荡的宿舍,那是上一届的女生宿舍,她们都出去实习了,我突然感到有些失落和惆怅,尽管我和她们大多数人都并不怎么认识。

擦干净黑板后,我就拿着准备好的资料去找他们,有时教室里找不到,我就去宿舍找。我是个很腼腆的人,和不太熟悉的女生说话都会不好意思甚至脸红,站在这陌生的男生宿舍前,更让我感到手足无措,还有来自男生宿舍前排水沟里难闻的尿臊味——但我没有办法,硬着头皮站在宿舍门口,怯生生地叫着他们的名字。他们有时在宿舍,有时不在,但我总能找到他们,而他们不管在干什么,都会立即放下手头的事,甚至放弃休息时间,和我一同来到那干干净净,空无一物的黑板前面。

戴着眼镜的章手里拿着一本板头画的书翻看着,时不时地嘴里还咕哝着什么,我有时也会接过书翻看一下,或者和他一起翻看着,挑选着,他选好一幅画后就会过来和我商量一下,有时还和樊,我们三个人一起商量。

文字部分由樊负责书写,我负责提供材料,主要是报刊上摘录的一些文章和资料,也有我自己写的一些文字,多是配合“五四”青年节、“十一”国庆节等重大节日写的一些短小文字,我写得都很随意。把文章交给樊时,心里颇有些忐忑,因为我知道樊不仅写得一手好字,文字功底也很了得,而我对自己的文字向来缺乏自信。但他从来没说过什么,当他用他那手潇洒刚劲的粉笔字把我的文字抄到黑板上去以后,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文字似乎也变得生动美妙了许多。在樊拿着粉笔潇洒书写时,我还帮着做一件事,就是在黑板上打格子线。先取一根白棉线在黑板上比一下长度,再在棉线上用粉笔涂一下,然后我和他一人拉着棉线的'一端,把棉线拉直贴在黑板上,他扯起棉线用手指弹一下,黑板上就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若隐若现的白线——我才知道在黑板上写字原来这么麻烦也这么简单。

说起来惭愧,我在林校当了两年宣传委员,出了很多期的板报,而且我每次出报都要章和樊两位男士帮忙——别班都是宣传委员一人干的,但在学校举行的若干次板报评比中,从来没得过奖,更让我羞愧的是,学期结束时,同学们竟然都评我当“优秀团干”。

有次晚自习,班主任大约喝了点酒,到教室里来忽然有些情绪激动,不点名地批评了几位其实很“求上进”的同学(有的还是学生会的),我不太清楚原委,听老师的意思大约是说他们会钻营甚至耍心眼吧,他情绪激动地说了一气,忽然转而点名表扬起我来,说我只想着“做事”。我至今都不明白那天班主任为什么那么生气,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表扬我——我只是出了两块板报,而且还要人帮忙,而且从未得过奖,学生会更是想都没想过——就像我至今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让我当宣传委员一样。有位进了学生会的男同学在快毕业时一次无意中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很朴素,这在男生中不算什么,但在女生中就显得很突出了。”我也一直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十多年后的今天,听说他在“官场”混得不错,后又确切地知道他在县委组织部,我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毕业时,樊和章在给我的临别赠言中不约而同地说到了与我合作出板报的事,樊说:“在你手下做事,真有失我男子汉的身份,可是,我还是乐意,只可惜那种配合已将不复了,心里未免平添几分失落……”章说:“两年中多谢合作,你的工作干劲确实可歌,在你的领导下受益非浅……”

这是我没想到的,让我既感动又惭愧,同时也奇怪,没有任何领导才能,至今虽然混在行政单位一个不值一提的职位上,也仍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我有这方面的能力,可这两位给我帮忙的男生平时看起来也是个有些傲气的人却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想大约就是因为我那时根本没把那宣传委员当“干部”当,而只是当做“事”来做,不是我领导他们,而是他们帮助我,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们合作愉快。

我真的非常激他们——我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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