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话务员的散文

时间:2023-03-24 08:40:13
我当话务员的散文

我当话务员的散文

新兵下连分到总机班,我一点都没想到。蹩脚的普通话,一股家乡味,怎能沾上话务员的边,自己一头的雾水。后来才知道,因为自己是个高中生。话务员是我到部队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尽管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但印象却很深,很难忘。当时,话务员的活可是香饽饽,战友们很羡慕这份差事。比起战斗班的大通铺,条件有了明显的改善,总机班在机关楼里,每人都住单人床,洗漱也不用排队,也不再参加执勤,更重要的是能利用工作之便和家人通上话。但这不是我的最爱,我的想法是接任文书工作,可惜前任还没退,只能在这过渡一下了。不曾想,干了半年后,我还爱上了这份工作。

总机班属双重管理,人员归连队管,业务归通信股管。主要工作任务是总机和无线电台值班。总机是那种100门的老式电话交换机,像架钢琴一样占了半地,竖面上密密麻麻排列着插线孔和指示灯,平台上是一部话机、几十个插线头和交换钮。无线电台多大功率忘记了,服务半径大约是50公里。无线值班比较轻松,守在电台前,可以看看书,只要有呼叫本台的,回应即可。而总机值班却不然,技术含量比较高。特别是周一上班,电话特别多,往往让你手忙脚乱,满头大汗。这就需要具备过硬的`技能。开始值班都很紧张,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多了,也就适应了,就觉得坐在机台前特别自豪。我还特意在机台前留了影,可惜给弄丢了。

成为一名话务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经过严格的训练,考核合格后才能上岗。业务理论和机上操作都好说,基本属于熟练工种。但有一样很难,那就是学普通话。我是在农村出生的,读书时,语文老师也都是本地人,大多都发声不标准。当时,学习普通话主要是收听收看新闻联播,念报纸读杂志等。这个环节中,因发音问题闹出不少笑话,班长总说舌头捋不直。比如:轻音和重音、卷舌和不卷舌,经常搞混。有的音实在改不了,班长说尽量少用这些词汇吧。但是谈何容易呀,第一天上岗就“出事了”。

话务员都有自己的代号,我的代号是17,接电话时,先问好再报出自己的代号。在接一位首长电话时,我一着急就说,您好,我“动鬼”。首长说,你要动谁的鬼。我说我是鬼。首长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哈哈大笑。听到他的声音,知道首长没怪罪,我也就放松了,迅速给他接通了电话。事后,他笑着对连队干部说,你们把总机班的条件给放宽了,让外地人给占领了,我们要学习他们的方言了。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一次值夜班,卫生队值班是个女医生。晚饭后,她告诉我她在别的屋打立方。当时打立方在部队很流行,四个人三付牌,是最常用的玩法。事也凑巧,半夜十二点多,有找值班医生的,说有个战士发烧重感冒。我赶快联系那位女医生,可卫生队没人接。那人特别着急,不断地催促,救人要紧,情急之下,我也没多想,就接了过去。结果让那名值班干部好顿批评,他说你是给我上眼药了,这深更半夜的,说女医生在我屋,成何体统。第二天还向连队告了我的状,我觉得自己做的有点欠妥,但当时病人要紧,自己也是没办法。连队干部哈哈大笑,那名值班干部说他护犊子,这事也就过去了。

不值班的时候主要参加连队训练、政治教育及业务知识学习。课余时间可以在活动室打乒乓球。活动室里就一张台,不少干部也爱玩,有他们在时,我们也只有捡球的份儿了,等他们走了,我们才走到台前。不过,看他们挥拍对战也是一种享受,因为有几名干部打得很专业,大家从他们身上也学了不少技术。总机班管得比较松,买东西好请假。那时年轻,一到晚上就饿,不吃东西睡不着觉。解决夜餐就两个地方:一个是服务社,一个是小卖店。服务社是部队开的,就在机关一楼。这里可以买到蛋炒饭,但不经常有。有个胖女孩,炒的饭特别好吃,放的油也多,加的饭也多,现在怎么也吃不着那个味。小卖店就在机关对面。我们买的食品基本是固定的,儿童饼干和八王寺汽水,一共二快四就解决问题,吃得可香了。

不知不觉半年时间过去了,因工作需要,我接了连队文书工作,接线员的工作也就此结束,不过这段生活很难忘,总有不少美好回忆。我经常梦到自己变成了飞行员:面对着机台,指示灯不停地闪烁,头戴听筒,嘴里喊着话,手上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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