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剃头匠散文

时间:2023-03-22 02:07:06
路边的剃头匠散文

路边的剃头匠散文

赶集对于偏远农村的人们来说并不稀奇,因为他们需要背上背篓去小镇或者城里购置一些所需的东西。每个孩子小时候都好赶集,因为赶集意味着有父母会买一些好吃的“犒赏”我们馋了许久的胃。

我也好赶集,特别是现在到了这个新的环境。来到荣昌将近一月,对这边的熟悉还是束缚在你那阡陌交错的方圆几里。我对这里特别好奇,加上我想尽快融入这里,所以每每到了赶集的日子我就会跨上小包去探探那偏僻却又热闹的街市。

河包镇,一个距离荣昌县城20公里的偏远小镇。我任教的学校离这个地方到时很近,一公里就到了它的怀抱里。我喜欢这个小镇,虽然偏僻却很热闹。它就像镶嵌在田园里,宁静却又迷人。我在这里看到了科技的发展,也看到了久违的身影——剃头匠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位剃头匠是在那个晴日里的晨曦,我一见到就勾起了深深的回忆。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县城的一个角落剃头,最怕的就是路人的眼睛。从小家教有些严厉,我的童年大多数都是平头的日子。我也喜欢平头,因为给人精神抖擞的印象。

我挎着包伫立在人群的背后,静静地望着这位剃头匠。这位师傅五十出头,稀疏的头发被岁月染白了半边天。身穿天蓝色的褂子,暗黑色的布裤,脚上还有一双绿面黑色底的新胶鞋。高高的额头下有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那浓浓的眉毛像水田里翻耕过后的一道道犁印。大大的眼睛似秋后残破的树林,残留着的只有暗淡的眼神和几根未落的睫毛。鼻子是个蒜头鼻,和那干裂的唇相比倒也十分相配。他总是露出黄灿灿大牙来掩饰嘴唇和牙齿的矛盾,看得出那牙齿是刚刚装上不久。嘴边那两个大大的酒窝,总在嘴角扬起时让我轻易看见。

老人姓什么并不知晓,不过我想有一天定会知道。他激起了我心底积淀的记忆,让我不得不靠近他。

他一边正给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剃头,一边和孩子的家人聊起了今年的收成。时而小心翼翼的刮孩子耳垂下的毛发,时而停住手上的活和旁边的人说起了笑话。他很开朗,因为他都笑总是让我陶醉。椅子上的小孩紧皱着窄窄的眉,咬紧牙地静静的等待结束。我理解这小孩的心情,他心里觉得琢磨着自己爱吃的雪糕,因为他和曾经的我一样总是远远的盯着路那边的冰箱。

剃头匠很敬业地看着手里的活,就像农民伯伯很小心的割着丰硕的麦子。头发浓密的地方,他像武侠里的侠客敏捷地操控手里的刀子;头发稀疏的地方他却似闺房里刺绣的女子那般细心谨慎。小孩等不及了,唇边开始泛起的波纹。嘟囔着并紧握着双手。剃头匠看出了孩子的焦躁,端着了小脑袋看了看平整的头发。停下了手里的活,用毛刷刷干了小家伙身上残留的头发,然后解开挡发的皮革,不到五分钟孩子的平头就完成了,我远远地看着却想去摸摸那平平的.脑袋。他没有在意钱,而是一直盯着孩子的头。他摆了摆头,又唤孩子坐上了那个理发椅子。他像看着自己的庄稼一般看着孩子的头发,然后用梳子衡量了一下,又操起剪刀剪了左边的头发。椅子上的孩子那耐得住,急得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不怕,很快啊。”剃头匠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耍起了自己的绝活。那剪刀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向左向右随心而动。顿然我觉得他不是侠客,也不是绣工,而是一个十分敬业人民艺术家,因为他具备艺术家们专心、精益求精的态度和敬业诚信的素养。

很快完成了,他看着孩子的头,就像一位艺术家看着自己的作品那么专注。瞬间脸上泛起笑容,孩子也吃着雪糕露出了微笑。

他接过三元钱,然后放在自己鼓囊囊的裤兜里。看来生意很不菲,我想这样热情敬业的剃头匠有谁不愿意来呢?

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于是也坐上了就把久别的剃头椅。不知道是时间变了,还是心情变了,那天是我第一次开心地剪完这个平头。

此时,我对眼前的这位剃头匠充满钦佩,因为他在岁月的磨砺中读懂了生命和生活的真谛。没有理发店、发廊那样华丽的门面,没有熟练的按摩技术,但是他却在自己所爱的行业开心地活着。也许每个人三元的微薄收入根本改变不了他的生活,他却很开心地做着手里的每个活儿。人们爱着他的朴质专注,爱着他的热情和敬业。我觉得人就应该这样——不要追求艳丽的妆容,不要在奢华的生活中糜烂。人最难得的是简朴勤俭的活着,在自己所爱的生活中珍惜指间流逝的年华,把自己的专注和敬业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并在看似枯燥工作中找到属于你的那份快乐。

剃头匠理尽了无数人的愁怨和苦恼,看到了青涩时的年华,看到了耄耋时的白发。在指尖和头发之间,他是否回想过自己的一生。他懂得了活着的真谛,懂得了快乐的意义。要有尊严地活着;活着,要快乐幸福地活着;活着,要有意义的活着。我想这是剃头匠的人生,也是我们追求的人生。只有读懂了自己,您才能真正读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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