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父亲的散文

时间:2023-02-14 02:06:25
关于写父亲的散文

关于写父亲的散文

父爱在平凡的叮咛里,一字一句都凝重有力,下面小编为大家介绍关于写父亲的散文,希望能帮到大家!

父亲属相狗,从46年算来也该站在老人列吧。他腰板倒还挺一直的,走路还是箭步如飞,去20里开外的镇子赶集,从迈出门到进门也就是2个钟头的时间,这都得益于他的军旅生活。

父亲一生最乐于谈论的就是他19岁那年瞒过爷爷去乡里验兵的事。父亲家是村里人口众多甚是贫穷的"大户人家",10岁不到的他也不得不经常帮爷爷翻山越岭,跑几个县,很多镇子、村子去倒卖瓶瓶罐罐,麻花、木炭等,热了穿草鞋,冷了穿的布鞋充其量也就是布拖鞋而已,雪地里走,河水里趟,久而久之脚就冻伤了,尤其一只脚单站时总站不了太长时间。严肃的军官却把单脚站作为招兵考核的一个项目,糊弄过了军官通过了他们的考验,父亲说起总难免有些得意的神态,兴奋劲毫无掩饰。估计他兴奋是由于从乡镇府大院佩带大红花将要开赴新疆的一刻,他一生的路就被他看到头了吧。

其实父亲可以过得没有那么波澜壮阔,不用拿年轻的生命到鬼门关去打探几回的。穷苦,爷爷总不在家,自己为长,种种原因使父亲显得和弟妹,其他的孩子不一样。父亲从不偷东西,或者惹一些事遭到母亲或者乡亲的打骂,只是拼劲力气干活,路遇老乡总帮着拿拿东西,或者被叫去帮着担两桶水,干点杂活。此期间,虽劳动为主,学习为辅,他还是坚持念了两年的书,算是识字人了。

村里来了干部,要大队领导给乡上推荐一名通讯员。一群孩子中父亲口碑最好,再说还识几个字,文静却不失灵气,父亲当之无愧被推荐去了。

在乡里工作,领导的床铺也好,办公室也罢,被父亲收拾得整整齐齐,大院内外打扫地一尘不染,种花种草从不闲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天堂一样,怎么都没有村里干的活费劲。

父亲很细致,他的乡委书记老唐却马大哈一个。从乡到县城足足有80里路,他却怎么能忘记了会上要用的一些材料?父亲把材料送到招待所时老唐正在洗刷。他有些意外父亲这么早就能送来落下的 材料,父亲说他起得早穿森林抄近赶的。那一脸的惊鄂使老唐脸上的皱纹被一抽一去了筋般走了样。叠连一片的森林就是现在很多人白天进去都不知道怎么能出来,连绵的山峰白日看都仿佛是一个个黝一黑的鬼影矗一立张望,像在搜寻自己要下手的目标似的,至于狼的出没更不在话下,出了森林就是叫洞沟的地方,大人说死了的人多在那埋,阴森森的,进去能叫人不由冒冷汗,细心还能听到鬼呻一吟,哭泣声呢。父亲也算是和阎王较量了一回,也由此他得到了老唐书记的刮目相看和信任。自那后,有时在灶上打饭时老唐会命令式给厨子说:"给小佘多打点,小伙子能吃。"父亲更是受一宠一若惊,兴奋地握握拳头,给自己再鼓把劲。

在老唐身边的几年,他不只是老唐的影子,也给其他的人给予了他的诚恳。父亲要离开了,乡大院的人感到空落,就父亲种的树和照料的花草也对父亲充满了依恋吧!

对于父亲武断做出当兵去的决策后,老唐甚为惋惜。这么好好的工作不干干吗要去新疆当兵?中苏边境冲突不断,甚为紧张,已经复员的老兵都计划着想重新招回的时刻,父亲为什么要去?父亲也相信留下最终也能谋一个正式的好差事,他觉得自己聪明好学又老实就是自己可以干好工作的资本。

父亲毅然决然地走了,走之前才给家里说当兵去新疆的事,爷爷暴跳如雷,无奈米已成粥了。

新疆转战6年,夜行军,误闯苏军守地,父亲有幸聆听了地道的吱呀呀,叽里呱啦什么乱七八糟的俄语,与父亲学的什么站住,哪的?带走……之类的俄语大不相同。聊起还忍不住给我说两句当年所学的俄语,我戏笑父亲:"你的发音肯定没有你听到的苏军发音标准,也不地道,是不是苏军能听懂还是未知数,不过老父亲还是很了不得,会说一点外国话呀。"父亲对我的夸赞很开心,高兴之下还要再装模样说几句。我不懂俄语,爸爸说的是否地道,那鬼子是不是能听懂都不得而知。由此,我又一次感觉到了父亲的勇敢和机智,他的好学精神。部队几年,不是俄语必修,就是一毛一主席语录父亲都是全篇全章背诵,而且是滚瓜烂熟的程度,断续念了两年书的父亲所认识会写的字连我一个读了12年书之久的"书生"都甚感惊讶。我上小学,初中他能给我修改作文中的错字、错句,修改文章的内容,他不知道把未知数设为X,Y,Z,不会写一个方程或者方程组,可是就用他逻辑推理的思维能检查我数学答案的对错,我不会的,他就是这样算出了答案,用逻辑推理给我讲。看到我并没有跟上他的思维,理解很吃力时说:"答案就是这样,我不会写出怎么你们的算式,你不懂就问老师怎么写吧。"我承认别人夸赞我聪明时,其实远比不得父亲的聪明。有趣的是他还要我给他翻译英语句子,然后读给他听,父亲可是26个字母都读不准啦,可是我也要考考父亲,所以我就翻译,忽然他喊:"你看你搞错了。""怎么错了?"我可不信,一则他根本不懂,二则我可是英语在全年级几百号学生中考第三得到老师表扬的啊!"你看,这里的我你写成I,后边同样是我怎么成me了?一个字怎么会不同呢"我解释半天同样是"我"分主格和宾格式不一样的,有时要我读看到同样的汉字读到不同的音时也会说错了,我很详尽解说,他还是有些疑虑。后来他竟然给我说他问了人确实是我解释的那样,没有糊弄他。父亲无奈,死了对我勘验英语的心。我暗喜多亏没有开设俄语课,不然我和父亲的战争会比英语之战更激烈。父亲写的钢笔字不是完全的正概,非隶书,也非草书,完全一副军人刚劲的比照,是否就凭着刚劲有力在工作时还能超越那些大学生获得钢笔字帖比赛的奖励呢?总之,他之女-我自亏不如。                    上一页123下一页

父亲差不多跑遍了南疆北疆,转战几千里,有时日夜行军顾不得吃一口饭,扎营吃饭也是争分夺秒。父亲很麻利,有时战友才刚吃到一半,紧急集合哨声就响了,父亲的碗早见底了。他的麻利也许与属相有关吧,他说多亏自己属狗,要是老牛呀拖拉着吃不饱那有力气一口气跑上百里路呀!我认同父亲这样理解。父亲自然也有不麻利的时候,有次给他和另一个班分兵,然后分头执行任务,结果是一个"河南梆子"率先挑走了老兵,留给他的都是入伍还没来得及训练的新兵蛋一子,而且把苏军必经的山头让老父亲去堵截。也许命就该绝此吧,干脆自己就拼着命也要收拾他几个小鬼子不可。父亲来不及多想,就见山下人影恍惚,来来去去。父亲卧伏的山头顶就是和苏军战线的分界线,他们常越山偷袭。眼睛瞄准那些鬼子几个钟头,他们只是来去晃悠,并没有冲上山头来,父亲被命回撤后心才落到了肚子里。

我地本温暖,早春花就开,初冬草还绿,新疆常大雪没了膝盖,长期不融。父亲有时雪地行军好几天,有时要雪中卧伏很久很久,没有雪,冬日也是寒气侵脾。父亲就在广阔的新疆大地上练就了刚强的意志,结实的身板,神经却彻底被冻伤了,从手脚到头每一个骨关节,神经的疼痛伴随了他一生的时光,越年老那种疼痛越剧烈。

父亲说起来很快乐的是他们隔一段就会回到乌鲁木齐休整,每次都驻扎在几所学校里,认识了几个老师,走的时候老师们总是有些舍不得他,问他什么时候来,来了他们心里就塌实,后来有一次再见到他时,一位老张老师又惊又喜:"你到底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呀?是从阎王一爷那来的吗?听说战斗很厉害,死了很多人呀。每下来一批我们都要到公墓区去找你的名字。没找到,以为是忽略了,或者你就没有被转回来埋战地了啊"! "是有些伤亡,我很好,皮外小伤不算什么,是你们牵挂我,也许我才活着吧" 父亲轻描淡写,好象就是和儿时伙伴玩了玩。我多么羡慕父亲有这样的人缘。其实父亲那次真也是死里逃生回来的,不然爷爷都怎么知道父亲战死了跑到县武装部去了呢?难道老张老师的担心和爷爷的担心是心有灵犀吗?父亲遇事的镇定和关键时刻的大无畏精神让我骄傲。我幸运自己有这样的父亲!

6年军旅生活要结束了,战友都琢磨自己的去向,父亲听到了新的消息,因为局势的需要,要留一些老兵继续服兵役。这是他想要的选择,他等待着新的开始。过了没多久他们全部复员,其中安排一部分人直接在新疆各机关部门工作,父亲被谈话留新疆去公安局,怎知他写信给爷爷说自己留新疆的事后爷爷威胁说不回来他就来新疆找领导。父亲也是想到家里困难,他身下还是除过给别人,过继给伯父的两个弟弟外,还有五个兄妹得人照顾,还要读书吧,所以他还是放弃了,回来了,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乡,温暖的故乡!

他从6年前的通讯员成了邮寄员,话务员,在各乡镇的邮电所来回调动。村里还没有分产到户,父亲有了正式工作,家里的窘境并没有什么改变,一月就27斤面的额度,十几块的'工资,省了省也补贴不了什么,可是父亲走乡里还是要把弟妹带身边读读书,一年弟妹们的书本费、学费自然全是干部哥哥担当了。

98年他退休了,在邮电事业中没有什么惹人的贡献,年年先进生产工作者的获得倒不需要什么特意努力,那像我一辈子努力都得不到先进工作者的红本本。几十年,父亲什么都学,有的通过女儿学,有的看报,有的问人,有的自己琢磨,业务最精,腿脚最快,态度最好,除过外文父亲给我的影响是没有他不会的,没有文凭,从部队到邮电局都不符合提拨干部的条件,他一辈子在我心中都是闪着光的老班长。

父亲没有想过把母亲的户口转到他城镇的本子上,母亲守着一亩三分地没有离开过,这样因为家属不是市民就达不到单位分房的条件。他落根在生养了他的老村庄。母亲身体差,几次手术后不能独当一面拾掇她的责任田,她把自己的一母三分地过继给了父亲,父亲从优秀的工人成了出色的农民。那家有红白喜事都有父亲跑前跑后,搭桥修路,挖井疏通渠道他样样不落后。我们姊妹劝他不要种那些地了,我们心疼。他说过些年都种树呢。我们都知道他没有了年轻时的力气,仅仅依靠的是年轻时的毅力。只要停歇下来,总见他一只手掐另只手的骨节或者胳膊肘。问疼了就城里看看吧,他则说说新疆区去留给他的老一毛一病,无大碍。我知道他很疼,只是比年轻时更能忍受而已。

他视力开始变得很差,不怎么看电视,不耽误活时19点开始看看新闻,晚上腰腿疼痛,不是自己枕头垫垫,支撑下,要么就母亲按摩,用力掐掐,他的医学理论是掐时的疼好受,放开后风湿疼痛就减轻了。有时我给家一个电话他还不忘问我最近看新闻了没,唠叨国际局势有变化,经济又有变化,奥运会中国得金牌了,国家又出一台了新政策,惠农政策越多了……总之没有父亲不关心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我担心父亲眼睛受不住就劝说不要看电视了。他说没看就是晚上睡不着听收音机成习惯了。

国家经济条件好了,发展了,工资涨了,乡亲也甚关心父亲,探究父亲是不是涨工资呢。父亲好像并不关心这个问题,说国家给多少都不错呀,我这务农还收获,拿双份占便宜呢,不给更理所当然了,没有给人家工作嘛。遗憾的是退休了单位把父亲的一党一关系转到乡镇了,而乡镇却为了缴纳方便转回单位直接从工资中扣除一党一费就可以了 。到底什么环节出了问题,那里都找不到父亲的一党一关系了,询问起来都是说转走了没有转进的记录。从部队入一党一的老一党一员无法交纳一党一费了,父亲很遗憾,我更为父亲愤愤不平。                    上一页123下一页

父亲这辈子没有胖过,如今更是只有骨头和外包的皮,近70了腰板总挺一直直的,就像他的精神在我心中永远是直挺的丰碑,无论是岁月还是风雨都无法将他摧一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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