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声音散文
海的声音散文1
听,那是海的声音……
远远地,向岸边缓缓前进,欢快的浪花带着无限的热情从远方慢慢地靠近,海风低唱着”沙沙”的声音,海浪吟唱着“哗哗”的声音,从远至近……
每天清晨,海浪从这向更远处欢腾而去;每天傍晚,海浪从那向更远处满载而归。
这是海浪的一天。
爸爸说,我是海的女儿,是在大海的襁褓中长大的。
我喜欢大海,聆听海的声音,已成为我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拾起一枚坚硬的贝壳,仔细观察它的纹路,这样一个弱小的生物,上苍却给了它一个如此精致的场所。
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物其活着必有存在的特殊意义。
洁白的海浪轻轻地抚过海岸。在黄昏停留的那一刻,海平面倒映着它通红的身影。天与地融为一体了,那时的天地显得那么宁静,光晕洒满海面,阵阵海风从远处轻轻拂过……
两岁时,她学会了问问题。
“爸爸,爸爸,为什么我叫小海。”女孩的笑容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
“因为你是海的女儿。”父亲笑着说。
“那小海的妈妈就是美人鱼公主了。”孩子稚嫩的脸庞充满了期待。
“小海的妈妈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妈妈,那小海也要成为最美丽的女孩。”爸爸语重心长地说。
二十年后。
海浪潮起潮落,依旧每天持续着,听,那是海的声音……
坐在海滩上,看着从远方而来的常客,静静聆听海的声音。
——你后悔在这片海滩上吗?
——不,我从未后悔,我感谢这片海滩,它给了我爱的力量。
——你害怕吗?
——不,我有海浪,有海风陪伴,重要的是我有爸爸和美丽的美人鱼妈妈!
——小海,你要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
——爸爸,我会努力,做快乐的.小海
你知道吗?
我在这里,因为我是海的女儿。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现在我长大了。
又回到了这片海滩。
如果说,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是什么?
我在这片土地成长。
如果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我没有见过我的美人鱼妈妈。
如果说,我这辈子最怀念的是什么?
海浪的声音。
如果说,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是什么?
我成了海的女儿。
我回到了我的小屋。
很简陋的房子,坐落在海滩上。
我的爸爸是个渔民,靠打鱼为生。从小我就生长在这片海滩上,这片海滩带给了我太多美好的回忆,就像夜空中的星星,指引我前进的方向,是大海给了我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脑海里回荡起张惠妹的那首《听海》
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夜夜陪著你的海/心情又如何/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
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我揪著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
听/海哭的声音/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听/海哭的声音/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後约定/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
不知不觉,眼角闪烁着泪花。
写封信,给过去的自己:你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写封信,给未来的自己:继续做海的女儿。
海浪轻轻淘起,卷起朵朵浪花……
即使天荒地老,唯此亘古不变。
爸爸说,
我是海的女儿。
听,
那是海的声音……
海的声音散文2
每个周日的清晨,习惯了如同日常的节奏,早起闲走一会儿,再回辅导中心,有两个孩子需要辅导。这天的早餐期间,手机响起,显示一个移动电话号码,提示来自“美国/加拿大”。我疑惑,这不象是我加拿大那位姐妹的来电,而且我们可以微信或QQ。猜想可能是一些无聊的推销或骚扰电话,于是就挂断了。
刚上课不久,我手机再次响起,又显示刚才那个“美国/加拿大”电话号码。犹豫间,电话的铃声持续地响着我爱听的《嘀嗒》,这次,我尝试接听。电话刚接通,电话的那头就问:“是黄老师吗?”声音有点熟悉。对方继续说:“黄老师,是我啊!我是‘大燊二号’啊!”(我辅导中心有一个一年级的小男孩称为“小燊一号”。)噢!熟悉的声音和语气,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十分惊喜!他继续对我说:“我现在在美国!现在是夜晚啊!”
他告诉我,他是12月5号随他妈妈移民到了美国纽约,他的后父和后父的小儿子比他们早一个月提前到达。他喋喋不休地告诉我,他那里下雪啊!很美很美!很冷很冷!他家很大很大,还有个地窖。他所在的学校很大很美,饭堂的饭很好吃!天天上课到下午二点半就结束了,他很开心!……我几乎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跟我说个不停。我最关心学习成绩很差的他怎样与别人沟通。他告诉我,同班有五个华人,都是近期移民过来的,可以沟通。我问及他妈妈,他告诉我妈妈平时去当保姆,也要如他那样到学校学习。他问我这期寒假是否仍开设寒假班,我回答他如常开设。他还问我是否还会带孩子们到户外游玩,我回复他仍然会去。他竟然沮丧地说:“唉!可惜我不能来了!”
我笑了,我安慰他,只要他记得,不管开心或者不开心,都可以给我电话,或者与我用QQ或微信聊天。我叮咛他,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开心与家人过日子。他少有的维维是诺,显得比往常都懂事了。我也心安、欣慰了。
回想我是如何认识这孩子?那是在20xx的夏天,那时我仍在另一家辅导中心工作,我和另一位老师负责假期班。那个假期班的对象是小学一至六年级的学生。我却收到一个家长的电话,说她儿子是应届的六年级毕业生,咨询是否可报名。我只能很坦然地对她说,关键是看孩子是否愿意来,因为他毕竟是刚结束了升中考。她却坚持说,孩子这方面不是问题,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很差,担心他初中跟不上。
于是,我只好顺意而为了。这个假期班中,准备读初一的他是身材最高,接近一米八,年龄最大的一个孩子。他话不多,上课会自觉做些他妈妈买给他的练习本,下课也乐意与小孩们一起玩。他带上他自备的“三国杀”扑克牌,教比他小的男生如何玩。男孩们都视他为“大哥”,俯首听从。有时他把孩子们哄得不亦乐乎,甚至过分的喧嚣,他会偷偷看我的反应。我看得出,这个时候的他心里暗喜,但又想看我的能耐度。我会先静观其变,不动容。当他们的吵闹声和行为开始过分的时候,我会出声制止。同时,我会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他是聪明的,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收拾他的道具,并低声示意孩子们停止。我懂得大孩子,正是叛逆期,不宜直接批评,所以我也只是点到即止。观察一段时间,我知道他其实也是一个品性纯良的孩子,只是学习基础较差些。偶或,我会利用孩子们对他的计从,从他入手进行模范教育,通过他引导其他孩子。他总是在我准备作声之前,提前提醒其他孩子结束不良行径。
就在那个暑假班的第一期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一天下午课后,孩子们在露台里玩耍。我在室内搞卫生,另一位老师在露台看管着孩子们。孩子们总是不懂节制地肆意跳跃和追逐,那位老师在指责中无意与他发生了肢体的接触。我闻声冲上前调解,并安顿其他孩子活动。我看到坐在一旁的他哭了。我给他一张纸巾,尝试了解事情,并安抚他。他说是其他孩子们在追逐,但他自己没有追,却被老师指责了,并“打”了他。其实,我了解,他就是总设法煽动其他比他小的孩子做一些较激烈的行为,而他自己就从旁作捅偷着乐。他也知道我看穿他的所思所为,低声对我说:“即使我有错,她也不能‘打’我!”
我心中有数,引导他身为大哥哥要以身作则,做孩子们的好榜样才对。且向他强调老师不是故意打他,而是彼此间无意的身体接触。但我看着这个正处叛逆期的大男孩,心存委屈的愤愤不平的样子,意识到事情不会简单的平息。当天晚上,我收到他妈妈的电话,向我了解他儿子被老师“打”的事情。我尝试客观地与他妈妈诉说,同时也请求她谅解。他妈妈也是明理的人,没有作太多的追究。次晨,没有看到他如常来辅导中心,我心在打转,担心问题没有结束。我例行也要打电话给家长询问孩子为何没有上学。他妈妈无奈地说,正想给电话我,希望知道究竟昨日的事情具体情况是怎样?何故他儿子今天不愿意上学了。我也犯难了,只好再次解释。
他妈妈只好顺其自然,暂不管此事。第三天上午仍不见他回来。但我收到他妈妈的电话说,现在带孩子过来,要求当事人那位老师必须在场。我只好答应。接着,他母子二人真的来到中心,我已有心理准备面对,纵使我也心中没有底。我尽量不让那位老师单独面对,怕把问题激化。他妈要求那老师把当时情况详细说一遍。而我一直从旁静待,只是适当作一些调解说明。他妈妈只有两个要求,一是要那老师当面向她儿子道歉;二是要我们想办法劝她儿子如常来上学,因为她太忙,无暇顾及他。并说昨天他没有上辅导班,上班的她在街上看见他独自一人在街上溜达,实在太不安全了。我发现事情基本可以解决,趁这转机的状态,我尝试劝他。或许,人与人总存着一份默契,他竟然答应我明天继续。他妈客气地对我说,今天是他生日,就让他回家休息吧。我听了,马上送他一套新的“UNO“扑克牌作为生日礼物。事情总算如此了结了,我也松了口气。那个暑期班的第二期,那位老师决定休息了,整个暑期班的孩子都由我一人负责了。他却继续参加这班,出乎我意料。或许,这也是我与他结缘的开始吧。
那个假期班结束后,我也辞职,没有在那间辅导中心工作。因为作为一个打工仔,我不应也不能承担太多职责以外的责任。生活仍要继续的我,要为生存、生活觅出路。友人们都提议我做生不如做熟,自己开一家辅导中心。于是,我开始不断走街、找中介,物色适合的地方租赁。继续做自己喜欢并可以谋生的工作,我相信这也是生存的一种方式,也将会是生活的一种状态。经过努力,我终于与另一友人开设了一间小规模的托管辅导中心。而我意想不到接下来的寒暑假期班,他都来报名参加。他妈妈告诉我,儿子不愿去任一间辅导中心,就要找我,不管我到哪就跟到哪。试过请家教老师回家,他竟三天弄走了两位家教老师。带他去其他辅导中心,一天起,次日止,就不愿意去了。或许,这就是人缘吧,是我跟他的缘份。
认识他已快两年,连续三个假期都与他共渡。他常跟我说,他即将出国。我半信半疑,毕竟只是孩子的说法,我总是鼓励他要好好学习英语。不久前,我曾意外收到他妈妈发来的信息,信息内容和语气让我非常惊讶和震憾。内容大约是“黄老师,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儿子的包容和忍耐,真的很感谢你!”并祝福我。我回复她,不必太客气,这是应该的。然而,我意想不到她继续对我说一些很客气、很动容的感激话语。当时真把我弄糊涂了,我猜想,他们难道真的出国了?还是他或他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心一直有点悬着,但我没有多问。
非常意外接到这个来自异国的电话,听到那飘洋过海熟悉的声音,我终于明白他妈妈临离境前给我发来的几条特殊信息了。原来,早已离异的他妈妈带着他跟随现任丈夫及对方带来的小儿子,一家四口移民到了纽约。次晨我醒来,我发现QQ显示他在子夜四点多给我留言:“老师,你睡了吗?”
我知道,这孩子应该尝到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滋味了,难免想找一些慰藉。而我的心,莫明的恬然,笑了。此刻的我,内心更多的是祝福,更多的是一份慰然。
孩子,深切祝福你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