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有灵散文
草木有灵散文1
人非草木孰能无声,可谁曾知道有的人还恰恰听得到草木之声。
现如今的人,乃至于德高望重的禅师都未必能够做到静听草木,静听光阴。
我在书中读到过一位禅师,他曾在睡梦中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可起身望去却没有任何的所谓的“婴孩”。
他微微眯眼静静地躺在床上,再一次听见了婴孩的啼哭声,这是何故?
禅师起身,随着声音寻去,却见得自己禅院门外所种下的一棵桃树,遭到砍伐,禅师的心中有了些许痛心和感慨。
平常人或许没有谁会知道,砍伐一棵普普通通的桃树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为何会有人因此暗度怀殇,难过。
记得小时候,我在家种植了一株小小的香草,我不知道我种植香草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悉心的照料,给其浇水,日复一日。
可有一日我见到香草的时候,却是已经枯死了,我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只是十分从容的将这棵枯死的香草拿到了家门口,将其埋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棵香草对我有太多的情感,舍不得扔,舍不得践踏吧?
这株香草伴随了我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春夏秋冬,可在这一日,它枯死了,我自我安慰地说道:“或许是它到了该枯死的时候了。”
心扉的洞开,是来自于从容,来自于有情。
后来的日子里,我也时不时的种植些许香草,存活的时间依旧没有那株香草的时间长,或许是因为我对于这株香草的情感胜过了其余的香草,原来草木也有声,我想是因为香草知道我心中有别物,以至于不愿陪我走过春夏秋冬。
花草虽然渺小,但只要有慈悲的胸怀,也能够庄严澄澈的照亮这整个世界,生命即使短暂,却也有着“一点浩然气,千里快成风。”的快哉和美妙。
草木有灵散文2
人挪一步活,树挪一步死,我坚信草木是有灵性的。
随着创建“生态城市”口号的响起,一大批树木被生硬地移植到了城里,尤其是那些很有特色的树种,几十棵红桦和白桦就硬生生被人家从关山老林迁移到了城市公园。起初,这些红桦白桦给孤陋寡闻的城里人的确带去了惊喜,尤其是红桦树在微风里树皮婆娑,风姿绰约,令城里的男男女女很是着迷,纷纷合影,刷爆了朋友圈。可是春季都到尾巴上了,就是看不到红桦白桦发芽,绿化公司给树们挂上了营养液,好像一群站着输液的汉子。后来树们生出了零星的叶芽,却蔫不拉几的少有精神,看着让人难过。到了夏天,那些从关山深处被迁来的树们,本来鲜活的生命就终结了,树皮皲裂掉落,惨不忍睹。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还养一方草木呢!橘生淮南则为橘,生在淮北为枳该是最好的佐证了。也有异地存活下来的树木,却是形似而神非,远非本真,松树在南方,榕树在北方,都显示着生命的迹象,可精气神荡然无存了。尤其是能够入药的草木,地域性就更加重要了。人是草木喂养成长的,南方北方的草木有别,南地的纤柔细腻和北方的粗犷剽悍对比也很明显。
狂风暴雨发生之后,众鸟禁声,百兽逃匿,人躲在坚如磐石的屋子里都惊恐不已,唯有草木裸露于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之后虽然枝折花落,一片狼藉,甚至伤痕累累,但是浩劫过后,休养生息一段时日,依然是郁郁葱葱,葳蕤生辉。草木是天地间真正的强者,独一无二,草是“野火烧不尽”,树是“千磨万击还坚劲”,其他的生物谁有可比性呢?
自古以来,从先祖到我们,大多数人们对喂养了我们身体的草木怀有敬畏之心,稍加留意你就会发现,大凡有十来户以上人居住的村庄,都有一棵自己的“罩庄树”,这棵树在村人的心目中具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还有南国令人闻之色变的“见血封喉”,能够起死回生的神草灵芝,腼腆羞涩的含羞草,都令人敬而远之或者心生怜爱,远观而不可亵玩。还有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树,刀枪不入的,砍伐流血的,虽然不乏人们加盐调醋的夸大,但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第一次从山里去镇上的学校,途径公路边一个叫刘店的村庄时,一眼就瞅见了矗立在村头的一棵大柳树。那是一棵三个大人联起手才能合抱的柳树,据白胡子老爷爷说已经有好几百年的树龄了。数百年的栉风沐雨,雷击电闪,柳树的中间已经被掏空了,树冠的西边也被雷击劈去了一半。春季万物萌发,中空的柳树东边枝繁叶茂,一片葱茏,西边的枝桠却黑铁一般,宛若伸向天空的手臂,在讨要曾经的葳蕤。当时有一个流浪汉栖居在柳树洞里,不晓得晚上在里面怎么睡觉,反正白天有做饭的`炊烟从树洞袅袅升起。五六年之后那流浪汉不见了,中空的柳树依然在村头挺立,那姿势在我的眼里存活了五十多年,终于在一场雷雨前又被雷数次击中,燃烧了一天一夜,最终剩下一个黑魆魆的树桩。那时候打倒了牛鬼蛇神,但时常能看到焚香燃裱的痕迹,那无疑是村人叩拜的结果。据村子里的人说,那柳树活着的时候就是一棵神树,有求必应,就是被雷击死后,仍然是村人们化解心中疑虑的寄托。
我拜谒过树龄据说在三千年以上的大槐树。那是在甘肃省崇信县境内的一棵槐树,根据考证得出的结论树龄已经有3200年,比山西的大槐树还要年长,我们六个大人联手才能合围,远远望去就是一片小树林。令人惊讶的是这棵数千年的槐树至今枝繁叶茂,生机勃勃,数千年的风霜刀剑并未曾衰老它的容颜。在它身上还寄生着五六种树种,小的指头粗细,粗的有碗口大小。这棵生长在僻壤之地的槐树近年来声名鹊起,当地政府充分利用这一资源大力宣传,四面八方的人慕名而至,纷至沓来。槐树已经被栏杆围了起来,周长大约一千米的围栏上,挂满了绸缎的被面,层层叠叠,不计其数。此时的槐树早已经有了“神气”,不是一棵普通的树了!
近几年紫檀、红木、水杉、沉香等名声大振,其制品价格一路飙升,拥有它们成了财富和身份的象征,究其原因,还是在于它们的灵性。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除了曾经炒到天价的兰花,还有人参和灵芝,除了炒作的因素之外,谁也不能否认它们奇特的功效,说到底还是日月精华赋予的灵性。
生长在草木间的我,对其素怀敬畏之心,它们不仅喂养了我的身体,还不止一次地清除我身体的病患,而且不论在北国还是南方,行走天地之间,草木之中,我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源自于草木的灵性,使我沉醉其间,迷恋不已,没准脚下的一株草或身边的一棵树就是可以除疴治病,甚至起死回生的良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