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酒铺散文
在我们那个小镇的老街上有一个很有名的地方,是一个店铺,酒铺。这是个古时常见的场合,在影视剧里也常常看得到:好一点的,在繁华市区的临街盖个像样的楼房,还题一块像样的匾挂在大门外,里边还装修得挺雅致,有个叫“掌柜”的人在经营,也还有几个大家称之为“小二”的人在跑堂;除了可以在这里喝酒,还可以叫上几个像样的菜下酒,高兴的话还可以订个房间休息;差一点的,便在人迹较少也较偏僻的地方搭个简易的草房,摆几张桌子、几条长椅,弄个烧煮用的台,再在外边悬挂一个写着大大的“酒”字的旗儿,专做经路人的生意;在影视剧中,这两种酒铺都经常用作发生大件事甚至杀人越货的地方。现在,这种酒铺是很难见到的了,要吃饭喝酒,有酒楼餐厅,差一点的有大排档小食店;要住宿,有酒店宾馆,差一点的有旅社招待所;所以,这个酒铺实在是个古朴的场合。
铺子并不大,也没有悬匾挂旗或者打个广告招牌,只在铺子大门侧的墙上刷了块黑板,黑板上用粉笔写了个大大的宋体“酒”字。走进去,门的旁边是个曲折的柜台,柜台的上边摆了一摞碗筷;透过柜台的玻璃,里面摆放着一些下酒用的卤味腊肉、花生豆子什么的;柜台的一旁堆着一小堆的谷壳、锯末,已经点燃了,冒着淡淡的烟气,其间放着几个挺大的瓷瓮,瓮里边自然是装着酒,这是热酒;柜台里边还放着几个瓮,那就是冷酒了;走过柜台,摆放了好几张方桌和长椅,这就是客人坐喝的客堂了。
这样的地方简朴、清淡,消费又低廉,平时没事做闲着的时候,邀上几个人来这里坐坐,叫老板打上个一斤两斤的黄酒、白酒,再来一些下酒的料子,吃喝它个半天,意尽酒酣,实在惬意。逢墟日了,来赴墟赶集的.买完了卖完了,也都喜欢来这里坐坐,花几元小钱叫老板打个半斤黄酒,再出几块钱切一小碟的卤肉,再买个一点花生米,坐下端起碗啜一口,听听周围喝酒的人在聊谈些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也插它个几句,反正喝酒之人嘛,几口下肚,脸微微地红了,管它是熟人还是陌生人呢,说上个几句话不碍事。
吃喝完了,再掏点钱倒几斤黄酒几斤白酒拎回家里慢慢地品尝,等几日后的下一回墟日了,复如是。这样,这么一个小小的酒铺,虽然只是做的几块钱消费额的小生意,可正所谓薄利多销,生意却很不错,你来我去的,何况农村里爱喝几两的人本也就多,名气传开了,也有哪个村落的小店老板找上门来,几十斤几百斤地买去,再在自家小店里出售,所以虽然利润不大,可数量大了还是很可观的,酒铺老板两口子也是喜得乐开花,每天关了店,又去酿起酒来。
我总这样想:孔乙己喝酒的鲁镇的酒店的风味大概也就是这样子吧,只是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