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小记
清晨,天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我房间里的灯就已被打开,本来柔和的灯光在此时却变得刺眼,夺目。
姥爷站在门前,他瘦瘦高高的,常年的辛苦劳作如一柄大锤,将他这钢铁般的人儿,淬炼得瘦且结实,“快点,快点,起!”他催促着我,这才让我想起,今天该是我和姥爷去登山的日子。
我和姥爷洗漱完毕,穿戴好——粗布制的衣裤,软底的黄布鞋,是登山的好装备。
残冬无微风,凛冽的寒风刮着我的脸,刀子似的锋锐,使我不得不将头缩入了衣中,行进了许久才到了山脚。山脚有一处小屋,那是姥爷老友的住处,故友重逢热情而又随意,小火炉,新醅酒,消磨着时光,释怀着闲愁。午后,姥爷酒酣胸胆之时,我们爷孙开始登山。
山脚的积雪,初融,融入了泥土中,哺育着新苗,泥土变得湿泞,几颗早等不及的草芽儿探出头来,弱弱的、绿绿的。山泉也未冻结,反而越发的欢悦,映着蓝天,它也不忍辜负这美景良辰。
山腰处,更加的寒冷,积雪不融,茫茫的'一片,不乏“山舞银蛇”的壮观,连绵的青松,“绿嫩,生命”我心中不禁蹦出这样的词汇。我爱这山、这雪、这青松、爱这苍茫天地间的无限生机。
终于登顶了,寒风依然凛冽,在耳边飒飒的响,立于峰顶,人间袅袅的炊烟此时从村中升起,山脚的行人急急忙忙的踏上归家的路。
夜幕将临,我也不舍下山,躺下吧,躺在天地间,寒雪刺激着肌肤,泪划出眼眶,脸上却挂着笑!